失了,手也无力地垂在被子上。

他给她擦拭腰上的汗水,她神智不清,但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眼神中的抗拒。

他更是忍不住发笑,在她意识到了是他之后,她即使在病中惨淡无力、气若游丝,但浑身却能无声地流露出抗拒之态。

等他替她擦拭干净后,她阖上双眼,又再次陷入昏迷中。

她尚在病里,司洸劝慰自己,不过是“无心之举”。等她清醒了,她断不会再这样不知好歹。

但等她醒过来了,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却有力气打掉他手里的勺子。

司洸捏着银勺子,把水灌进她的口中,她看着甚是忧伤,他不禁再次低沉道:“江神聆。”

江神聆眨着泪眼看他,她声音低哑,每一个字似乎都拉扯得嗓子发疼,“皇上,您顾全自己。您若也病了,该,该如何是好。”

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,心头的怒气缓和了少许,“朕亦服用了汤药,身体无虞。”

司洸轻抚她的额头,还是热,但比之前好多了,他悬着的心也沉下去了几分。

她昨日夜里病情凶急时,他担忧又愤怒,害怕再一次失去她,若她再一次因病而逝,他恨不得……

他痛恨这样无能为力的感觉。

江神聆闭着眼,半晌又睁眼看他,她手颤颤地推他的手腕,“皇上,您去歇息,让奴婢们照顾我吧。”

她面色苍白,颧骨上却浮现出两团发热的红晕,看着憔悴可怜,司洸拉住她的手,“不用担心朕,你再喝一副药,然后好好歇息。”

“嗯。”她轻声回答,强撑着精神,让他喂药。

司洸闻着甘苦的汤药,问:“前日里,可发生了什么事?为何好端端地,宫中只你染上了时疫。”

他已经派人将宫女们都问过话了,延年宫里里外外也都彻查了一遍。他怀疑那兔毛围脖有问题,肖佑去查了围脖的来历。

慧敏长公主前些日子来寿康宫看望太皇太后,送了狐裘、鹿靴等物,这兔毛围脖也是慧敏长公主带进宫的,太皇太后看它可爱,就将它转赠给了江神聆。

围脖成色极佳,应是无碍的,慧敏长公主不会害太皇太后,太皇太后也断然没有害江神聆的道理。

他听宫女说,早上在寿康宫外,江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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